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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子 · 第五章 · 七患

国学诗词雏鹰计划:阅读此篇名篇《墨子 · 第五章 · 七患》 来自:《作品》

墨子

墨子 ,名翟(dí),东周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宋国人 ,一说鲁阳人,一说滕国人。墨子是宋国贵族目夷的后代,生前担任宋国大夫。他是墨家学派的创始人,也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、教育家、科学家、军事家。 墨子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,墨子创立了墨家学说,墨家在先秦时期影响很大,与儒家并称“显学”。他提出了“兼爱”、“非攻”、“尚贤”、“尚同”、“天志”、“明鬼”、“非命”、“非乐”、“节葬”、“节用”等观点。以兼爱为核心,以节用、尚贤为支点。墨子在战国时期创立了以几何学、物理学、光学为突出成就的一整套科学理论。在当时的百家争鸣,有“非儒即墨”之称。墨子死后,墨家分为相里氏之墨、相夫氏之墨、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。其弟子根据墨子生平事迹的史料,收集其语录,完成了《墨子》一书传世。
原文

子墨子曰:国有七患。七患者何?城郭沟池不可守而治宫室,一患也;边国至境,四邻莫救,二患也;先尽民力无用之功,赏赐无能之人,民力尽于无用,财宝虚于待客,三患也;仕者持禄,游者忧交,君修法讨臣,臣慑而不敢拂,四患也;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,自以为安强而无守备,四邻谋之不知戒,五患也;所信不忠,所忠不信,六患也;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,大臣不足以事之,赏赐不能喜,诛罚不能威,七患也。以七患居国,必无社稷;以七患守城,敌至国倾。七患之所当,国必有殃。 凡五谷者,民之所仰也,君之所以为养也。故民无仰,则君无养;民无食,则不可事。故食不可不务也,地不可不立也,用不可不节也。五谷尽收,则五味尽御于主;不尽收,则不尽御。一谷不收谓之馑,二谷不收谓之旱,三谷不收谓之凶,四谷不收谓之馈,五谷不收谓之饥。岁馑,则仕者大夫以下皆损禄五分之一;旱,则损五分之二;凶,则损五分之三;馈,则损五分之四;饥,则尽无禄,禀食而已矣。故凶饥存乎国,人君彻鼎食五分之三,大夫彻县,士不入学,君朝之衣不革制,诸侯之客,四邻之使,雍食而不盛;彻骖騑,涂不芸,马不食粟,婢妾不衣帛,此告不足之至也。 今有负其子而汲者,队其子于井中,其母必从而道之。今岁凶,民饥,道馑,重其子此疚于队,其可无察邪!故时年岁善,则民仁且良;时年岁凶,则民吝且恶。夫民何常此之有!为者寡,食者众,则岁无丰。 故曰:财不足则反之时,食不足则反之用。故先民以时生财,固本而用财,则财足。故虽上世之圣王,岂能使五谷常收而旱水不至哉!然而无冻饿之民者,何也?其力时急而自养俭也。故《夏书》曰:“禹七年水”,《殷书》曰:“汤五年旱。”此其离凶饿甚矣。然而民不冻饿者,何也?其生财密,其用之节也。 故仓无备粟,不可以待凶饥;库无备兵,虽有义,不能征无义;城郭不备完,不可以自守;心无备虑,不可以应卒,是若庆忌无去之心,不能轻出。 夫桀无待汤之备,故放;纣无待武王之备,故杀。桀纣贵为天子,富有天下,然而皆灭亡于百里之君者,何也?有富贵而不为备也。故备者,国之重也。 食者,国之宝也;兵者,国之爪也;城者,所以自守也;此三者,国之具也。故曰:以其极役,修其城郭,则民劳而不伤;以其常正,收其租税,则民费而不病。民所苦者,非此也。苦于厚作敛于百姓,赏以赐无功,虚其府库,以备车马、衣裘、奇怪;苦其役徒,以治宫室观乐,死又厚为棺椁,多为衣裘。生时治台榭,死又修坟墓,故民苦于外,府库单于内,上不厌其乐,下不堪其苦。故国离寇敌则伤,民见凶饥则亡,此皆备不具之罪也。且夫食者,圣人之所宝也。故《周书》曰:“国无三年之食者,国非其国也;家无三年之食者,子非其子也。”此之谓国备。

翻译
墨子说:国家有七种祸患。这七种祸患是什么呢?内外城池壕沟不足守御而去修造宫室,这是第一种祸患;敌兵压境,四面邻国都不愿来救援,这是第二种祸患;把民力耗尽在无用的事情上,赏赐没有才能的人,(结果)民力因做无用的事情而耗尽,财宝因款待宾客而用空,这是第三种祸患;做官的人只求保住俸禄,游学未仕的人只顾结交党类,国君修订法律以诛戮臣下,臣下畏惧而不敢违拂君命,这是第四种祸患;国君自以为神圣而聪明,而不过问国事,自以为安稳而强盛,而不作防御准备,四面邻国在图谋攻打他,而尚不知戒备,这是第五种祸患;所信任的人不忠实,而忠实的人不被信任,这是第六种祸患;家畜和粮食不够吃,大臣对于国事不胜使令,赏赐不能使人欢喜,责罚不能使人畏惧,这是第七种祸患。 治国若存在这七种祸患,必定亡国;守城若存在这七种祸患,国都必定倾毁。七种祸患存在于哪个国家,哪个国家必有祸殃。 五谷是人民所仰赖以生活的东西,也是国君用以养活自己和民众的。所以如果人民失去仰赖,国君也就没有供养;人民一旦没有吃的,就不可使役了。所以粮食不能不加紧生产,田地不能不尽力耕作,财用不可不节约使用。五谷全部丰收,国君就可兼进五味。若不全都丰收,国君就不能尽其享受。一谷无收叫做馑,二谷无收叫做旱,三谷不收叫做凶,四谷不收叫做匮,五谷不收叫做饥。 遇到馑年,做官的自大夫以下都减去俸禄的五分之一;旱年,减去俸禄的五分之二;凶年,减去俸禄的五分之三;匮年,减去俸禄的五分之四;饥年,免去全部俸禄,只供给饭吃。所以一个国家遇到凶饥,国君撤掉鼎食的五分之三,大夫不听音乐,读书人不上学而去种地,国君的朝服不制新的;诸侯的客人、邻国的使者,来时饮食都不丰盛,驷马撤掉左右两匹,道路不加修理,马不吃粮食,婢妾不穿丝绸,这都是告诉国家已十分困乏了。 现在假如有一人背着孩子到井边汲水,把孩子掉到井里,那么这位母亲必定设法把孩子从井中救出。现在遇到饥年,路上有饿死的人,这种惨痛比孩子掉入井中更为严重,能忽视这种局面吗?年成好的时候,老百姓就仁慈驯良;年成遇到凶灾,老百姓就吝啬凶恶;民众的性情哪有一定呢!生产的人少,吃饭的人多,就不可能有丰年。 所以说:财用不足就注重农时,粮食不足就注意节约。因此,古代贤人按农时生产财富,搞好农业基础,节省开支,财用自然就充足。所以,即使前世的圣王,岂能使五谷永远丰收,水旱之灾不至呢!但(他们那时)却从无受冻挨饿之民,这是为何呢?这时因为他们努力按农时耕种而自奉俭朴。《夏书》说:“禹时有七年水灾。”《殷书》说:“汤时有五年旱灾。”那时遭受的凶荒够大的了,然而老百姓却没有受冻挨饿,这是何故呢?因为他们生产的财用多,而使用很节俭。所以,粮仓中没有预备粮,就不能防备凶年饥荒;兵库中没有武器,即使自己有义也不能去讨伐无义;内外城池若不完备,不可以自行防守;心中没有戒备之心,就不能应付突然的变故。这就好像庆忌没有逐走要离之意,就不可轻出致死。 桀没有防御汤的准备,因此被汤放逐;纣没有防御周武王的准备,因此 被杀。桀和纣虽贵为天子,富有天下,然而都被方圆百里的小国之君所灭,这是为何呢?是因为他们虽然富贵,却不做好防备。所以防备是国家最重要的事情。粮食是国家的宝物,兵器是国家爪牙,城郭是用来自我守卫的:这三者是维持国家的工具。 所以说:拿最高的奖赏赐给无功之人;耗尽国库中的贮藏,用以置备车马、衣裘和稀奇古怪之物;使役卒和奴隶受尽苦难,去建造宫室和观赏游乐之所;死后又做厚重的棺椁,制很多衣服。活着时修造台榭,死后又修造坟墓。因此,老百姓在外受苦,内边的国库耗尽,上面的君主不满足其享受,下面的民众不堪忍受其苦难。所以,国家一遇敌寇就受损伤,人民一遭凶饥就死亡,这都是平时不做好防备的罪过。再说,粮食也是圣人所宝贵的。《周书》说:“国家若不预备三年的粮食,国家就不可能成其为这一君主的国家了;家庭若不预备三年的粮食,子女就不能做这一家的子女了。”这就叫做“国备”(国家的根本贮备)。
释义/赏析
边:“敌”字之误。 佼:通“交”。 馈:通“匮”,缺乏。 五分之五:疑作“五分之三”。 县:通“悬”,此指钟磬等悬挂的乐器。 雍:当作“饔”,指早餐和晚餐。 涂:通“途”。 队:通“坠”。 离:通“罹”,遭受。 卒:通“猝”。 单:通“殚”。 厌:通“餍”,满足。
繁体原文
子墨子曰:國有七患。七患者何?城郭溝池不可守而治宮室,一患也;邊國至境,四鄰莫救,二患也;先盡民力無用之功,賞賜無能之人,民力盡於無用,財寶虛於待客,三患也;仕者持祿,遊者憂交,君修法討臣,臣懾而不敢拂,四患也;君自以爲聖智而不問事,自以爲安強而無守備,四鄰謀之不知戒,五患也;所信不忠,所忠不信,六患也;畜種菽粟不足以食之,大臣不足以事之,賞賜不能喜,誅罰不能威,七患也。以七患居國,必無社稷;以七患守城,敵至國傾。七患之所當,國必有殃。 凡五穀者,民之所仰也,君之所以爲養也。故民無仰,則君無養;民無食,則不可事。故食不可不務也,地不可不立也,用不可不節也。五穀盡收,則五味盡御於主;不盡收,則不盡御。一谷不收謂之饉,二谷不收謂之旱,三谷不收謂之兇,四谷不收謂之饋,五穀不收謂之飢。歲饉,則仕者大夫以下皆損祿五分之一;旱,則損五分之二;兇,則損五分之三;饋,則損五分之四;飢,則盡無祿,稟食而已矣。故兇飢存乎國,人君徹鼎食五分之三,大夫徹縣,士不入學,君朝之衣不革制,諸侯之客,四鄰之使,雍食而不盛;徹驂騑,塗不芸,馬不食粟,婢妾不衣帛,此告不足之至也。 今有負其子而汲者,隊其子於井中,其母必從而道之。今歲凶,民飢,道饉,重其子此疚於隊,其可無察邪!故時年歲善,則民仁且良;時年歲凶,則民吝且惡。夫民何常此之有!爲者寡,食者衆,則歲無豐。 故曰:財不足則反之時,食不足則反之用。故先民以時生財,固本而用財,則財足。故雖上世之聖王,豈能使五穀常收而旱水不至哉!然而無凍餓之民者,何也?其力時急而自養儉也。故《夏書》曰:“禹七年水”,《殷書》曰:“湯五年旱。”此其離兇餓甚矣。然而民不凍餓者,何也?其生財密,其用之節也。 故倉無備粟,不可以待兇飢;庫無備兵,雖有義,不能徵無義;城郭不備完,不可以自守;心無備慮,不可以應卒,是若慶忌無去之心,不能輕出。 夫桀無待湯之備,故放;紂無待武王之備,故殺。桀紂貴爲天子,富有天下,然而皆滅亡於百里之君者,何也?有富貴而不爲備也。故備者,國之重也。 食者,國之寶也;兵者,國之爪也;城者,所以自守也;此三者,國之具也。故曰:以其極役,修其城郭,則民勞而不傷;以其常正,收其租稅,則民費而不病。民所苦者,非此也。苦於厚作斂於百姓,賞以賜無功,虛其府庫,以備車馬、衣裘、奇怪;苦其役徒,以治宮室觀樂,死又厚爲棺槨,多爲衣裘。生時治臺榭,死又修墳墓,故民苦於外,府庫單于內,上不厭其樂,下不堪其苦。故國離寇敵則傷,民見兇飢則亡,此皆備不具之罪也。且夫食者,聖人之所寶也。故《周書》曰:“國無三年之食者,國非其國也;家無三年之食者,子非其子也。”此之謂國備。
翻译
墨子說:國家有七種禍患。這七種禍患是什麼呢?內外城池壕溝不足守禦而去修造宮室,這是第一種禍患;敵兵壓境,四面鄰國都不願來救援,這是第二種禍患;把民力耗盡在無用的事情上,賞賜沒有才能的人,(結果)民力因做無用的事情而耗盡,財寶因款待賓客而用空,這是第三種禍患;做官的人只求保住俸祿,遊學未仕的人只顧結交黨類,國君修訂法律以誅戮臣下,臣下畏懼而不敢違拂君命,這是第四種禍患;國君自以爲神聖而聰明,而不過問國事,自以爲安穩而強盛,而不作防禦準備,四面鄰國在圖謀攻打他,而尚不知戒備,這是第五種禍患;所信任的人不忠實,而忠實的人不被信任,這是第六種禍患;家畜和糧食不夠吃,大臣對於國事不勝使令,賞賜不能使人歡喜,責罰不能使人畏懼,這是第七種禍患。 治國若存在這七種禍患,必定亡國;守城若存在這七種禍患,國都必定傾毀。七種禍患存在於哪個國家,哪個國家必有禍殃。 五穀是人民所仰賴以生活的東西,也是國君用以養活自己和民衆的。所以如果人民失去仰賴,國君也就沒有供養;人民一旦沒有吃的,就不可使役了。所以糧食不能不加緊生產,田地不能不盡力耕作,財用不可不節約使用。五穀全部豐收,國君就可兼進五味。若不全都豐收,國君就不能盡其享受。一谷無收叫做饉,二谷無收叫做旱,三谷不收叫做兇,四谷不收叫做匱,五穀不收叫做飢。 遇到饉年,做官的自大夫以下都減去俸祿的五分之一;旱年,減去俸祿的五分之二;凶年,減去俸祿的五分之三;匱年,減去俸祿的五分之四;饑年,免去全部俸祿,只供給飯吃。所以一個國家遇到兇飢,國君撤掉鼎食的五分之三,大夫不聽音樂,讀書人不上學而去種地,國君的朝服不制新的;諸侯的客人、鄰國的使者,來時飲食都不豐盛,駟馬撤掉左右兩匹,道路不加修理,馬不吃糧食,婢妾不穿絲綢,這都是告訴國家已十分睏乏了。 現在假如有一人揹着孩子到井邊汲水,把孩子掉到井裏,那麼這位母親必定設法把孩子從井中救出。現在遇到饑年,路上有餓死的人,這種慘痛比孩子掉入井中更爲嚴重,能忽視這種局面嗎?年成好的時候,老百姓就仁慈馴良;年成遇到兇災,老百姓就吝嗇兇惡;民衆的性情哪有一定呢!生產的人少,吃飯的人多,就不可能有豐年。 所以說:財用不足就注重農時,糧食不足就注意節約。因此,古代賢人按農時生產財富,搞好農業基礎,節省開支,財用自然就充足。所以,即使前世的聖王,豈能使五穀永遠豐收,水旱之災不至呢!但(他們那時)卻從無受凍捱餓之民,這是爲何呢?這時因爲他們努力按農時耕種而自奉儉樸。《夏書》說:“禹時有七年水災。”《殷書》說:“湯時有五年旱災。”那時遭受的凶荒夠大的了,然而老百姓卻沒有受凍捱餓,這是何故呢?因爲他們生產的財用多,而使用很節儉。所以,糧倉中沒有預備糧,就不能防備凶年饑荒;兵庫中沒有武器,即使自己有義也不能去討伐無義;內外城池若不完備,不可以自行防守;心中沒有戒備之心,就不能應付突然的變故。這就好像慶忌沒有逐走要離之意,就不可輕出致死。 桀沒有防禦湯的準備,因此被湯放逐;紂沒有防禦周武王的準備,因此 被殺。桀和紂雖貴爲天子,富有天下,然而都被方圓百里的小國之君所滅,這是爲何呢?是因爲他們雖然富貴,卻不做好防備。所以防備是國家最重要的事情。糧食是國家的寶物,兵器是國家爪牙,城郭是用來自我守衛的:這三者是維持國家的工具。 所以說:拿最高的獎賞賜給無功之人;耗盡國庫中的貯藏,用以置備車馬、衣裘和稀奇古怪之物;使役卒和奴隸受盡苦難,去建造宮室和觀賞遊樂之所;死後又做厚重的棺槨,制很多衣服。活着時修造臺榭,死後又修造墳墓。因此,老百姓在外受苦,內邊的國庫耗盡,上面的君主不滿足其享受,下面的民衆不堪忍受其苦難。所以,國家一遇敵寇就受損傷,人民一遭兇飢就死亡,這都是平時不做好防備的罪過。再說,糧食也是聖人所寶貴的。《周書》說:“國家若不預備三年的糧食,國家就不可能成其爲這一君主的國家了;家庭若不預備三年的糧食,子女就不能做這一家的子女了。”這就叫做“國備”(國家的根本貯備)。
释义/赏析
邊:“敵”字之誤。 佼:通“交”。 饋:通“匱”,缺乏。 五分之五:疑作“五分之三”。 縣:通“懸”,此指鐘磬等懸掛的樂器。 雍:當作“饔”,指早餐和晚餐。 塗:通“途”。 隊:通“墜”。 離:通“罹”,遭受。 卒:通“猝”。 單:通“殫”。 厭:通“饜”,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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