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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调歌头 · 壬子三山被召,陈端仁给事饮饯席

国学诗词雏鹰计划:阅读此篇名篇《水调歌头 · 壬子三山被召,陈端仁给事饮饯席》 来自:《水调歌头》

辛弃疾

南宋著名豪放派词人、将领,济南府历城县(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遥墙镇四凤闸村)人,原字坦夫,改字幼安,别号稼轩。宋高宗绍兴十年(西元一一四〇年),生于金山东东路(原北宋京东东路)济南府历城县,时中原已陷于金。绍兴三十一年(西元一一六一年),海陵王南侵,稼轩趁机聚众二千,投忠义军隶耿京部。绍兴三十二年(西元一一六二年)奉京命奏事建康,高宗劳师建康,授天平军节度掌书记,并以节度使印告召京。时京部将张安国杀京降金,稼轩还至海州,约忠义军五十骑,径趋金营,缚张安国以归,献俘行在,改差签判江阴军,时年二十一岁。宋孝宗乾道四年(西元一一六八年)通判建康府。乾道时,累知滁州,宽征赋、招流散,教民兵、议屯田。历提点江西刑狱,京西转运判官,知江陵府兼湖北安抚,知隆兴府兼江西安抚使,淳熙中,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,创建「飞虎军」,雄镇一方。後再知隆兴府,任上因擅拨粮舟救荒,为言者论罢。宋光宗绍熙二年(西元一一九一年),起提点福建刑狱,迁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,未几又为谏官诬劾落职,居铅山。宋宁宗嘉泰三年(西元一二〇三年),起知绍兴府兼浙东安抚使。嘉泰四年(西元一二〇四年),迁知镇江府,旋坐谬举落职。开禧三年(西元一二〇七年)召赴行在奏事,进枢密都承旨,未受命而病卒,年六十八。後赠少师,谥「忠敏」。稼轩擅长短句,以豪放为主,有「词中之龙」之称,与东坡并称「苏辛」,又与易安并称「济南二安」。平生力主抗金,「以恢复为志,以功业自许」,尝上《美芹十论》与《九议》,条陈战守之策,然命运多舛,屡与当政之主和派政见不合,备受排挤,壮志难酬。故满腔激情多寓于词。词风多样,题材广阔,悲鬱沉雄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,更善化前人典故入词。现存词六百馀首,有词集《稼轩长短句》传世。诗集《稼轩集》已佚。清嘉庆间辛敬甫辑有《稼轩集钞存》,近人邓恭三增辑为《辛稼轩诗文钞存》。生平见《宋史·卷四百〇一·辛弃疾传》,近人陈思有《辛稼轩年谱》及邓恭三《辛稼轩年谱》。
原文

长恨复长恨,裁作短歌行。何人为我楚舞,听我楚狂声?余既滋兰九畹,又树蕙之百亩,秋菊更餐英。门外沧浪水,可以濯吾缨。 一杯酒,问何似,身后名?人间万事,毫发常重泰山轻。悲莫悲生离别,乐莫乐新相识,儿女古今情。富贵非吾事,归与白鸥盟。

翻译
我心里装着无穷恨怨,把它写成一曲短歌行。有谁来安慰我,跳起楚舞轻盈,我的狂歌又有谁来听?我已种植九畹兰花枝叶茂盛,还种植百亩蕙草香气云蒸,我要餐那秋菊的落英。门外沧浪水清清,用它来洗涤我的帽缨。 有人發问,一杯酒怎能抵住身後名?人间常把毛发看重泰山轻,黑白混淆是非颠倒理难评。悲哀之中没有比生离死别再伤情,快乐之中没有比结识一位新朋友再快乐几层,这是古往今来的儿女本性。追逐富贵并不是我的志愿行径,还是归隐山林与白鸥结友为盟。
释义/赏析
水调歌头:词牌名,又名《元会曲》、《台城游》、《凯歌》、《江南好》、《花犯念奴》等。唐朝大曲有《水调歌》,宋·王灼《碧鸡漫志·卷四》:“按《隋唐嘉话》:炀帝凿汴河,自制《水调歌》,即是水调中制歌也。世以今曲《水调歌》为炀帝自制,今曲乃中吕调,而唐所谓南吕商,则今俗呼中管林钟商也。”凡大曲有“歌头”,此殆裁截其首段为之。双调,九十五字,前后阕各四平韵。亦有前后阕两六言句夹叶仄韵者,有平仄互叶几于句句用韵者。 壬子:指宋光宗绍熙三年(公元1192年)。 三山:福州城内有越王山、九仙山、乌石山,故郡有三山之名。宋·曾巩《道山亭记》:“城中凡有三山,东曰九仙,西曰闽山,北曰越王,故郡有三山之名。” 陈端仁:南宋·陈傅良、梁克家《淳熙三山志·卷二十九·人物类四·科名》,谓陈岘(xiàn),字端仁,闽县人。绍兴二十七年(西元一一五七年)王十朋榜进士。另据宋·李心传《建炎以来朝野杂记·甲集·卷十七·公使库》载“淳熙中,……顷岁陈给事岘为蜀帅”及《建炎以来朝野杂记·乙集·卷十二·蜀帅聘币不入私家者三人》之记事,知其于淳熙中曾帅四川。据《宋史·卷一百七十三·〈食货志·农田〉》载“淳熙二年,两浙转运判官陈岘言:‘昨奉诏遍走平江府、常州、江阴军,谕民并力开浚利港诸处,并已毕功。始欲官给钱米,岁不下数万,今皆百姓相率效力而成。’”《宋史·卷一百八十三·〈食货志·盐〉》载“(淳熙)八年,福建市舶陈岘言:‘福建自元丰二年转运使王子京建运盐之法,不免有侵盗科扰之弊,且天下州县皆行钞法,独福建膺运盐之害。绍兴初,赵不已尝措置钞法,而终不可行者,盖漕司则藉盐纲为增盐钱,州县则藉盐纲以为岁计,官员则有卖盐食钱、縻费钱,胥吏则有发遣交纳常例钱,公私龃龉,无怪乎不可行也。钞法未成伦序,而纲运遽罢,百姓率无食盐,故漕运乘此以为不便,请抱引钱而罢钞法。钞法罢而纲运兴,官价高而私价贱,民多食私盐而官不售,科抑之弊生矣。’于是诏岘措置。”及《宋会要》各门,知其于帅四川前曾任平江守、两浙转运判官、福建市舶等官,其罢免蜀帅事在淳熙九年(公元1182年)。南宋·楼钥《攻愧(kuì)集·卷二十八·缴陈岘差知靖江府》之奏劄,中有“閒废虽久,众尚龂龂(yín yín)”诸语。楼钥于绍熙三年(公元1192年)后方入词掖,其缴驳劄子当即绍熙四年(公元1193年)左右所奏进者。据知陈氏其时正在废退家居,故得于稼轩被召时置酒相送也。 《短歌行》:《乐府歌辞》曲名。《乐府解题》:“魏武帝‘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。’晋·陆机‘置酒高堂,悲来临觞。’皆言当及时为乐。” 楚舞:汉高祖 刘邦“欲废太子,立戚夫人子赵王如意”,由于留侯 张良设谋维护太子,此事只好作罢,戚夫人因向汉高祖哭泣,汉高祖对她说:“为我楚舞,吾为若楚歌。”歌中表达了汉高祖事不从心、无可奈何的心情。《史记·卷五十五·留侯世家》:“上欲废太子,立戚夫人子赵王如意。大臣多谏争,未能得坚决者也。吕后恐,不知所为。人或谓吕后曰:‘留侯善画计筴(cè),上信用之。’吕后乃使建成侯 吕泽劫留侯,曰:‘君常为上谋臣,今上欲易太子,君安得高枕而卧乎?’留侯曰:‘始上数在困急之中,幸用臣筴。今天下安定,以爱欲易太子,骨肉之间,虽臣等百馀人何益。’吕泽彊要曰:‘为我画计。’留侯曰:‘此难以口舌争也。顾上有不能致者,天下有四人。四人者年老矣,皆以为上慢侮人,故逃匿山中,义不为汉臣。然上高此四人。今公诚能无爱金玉璧帛,令太子为书,卑辞安车,因使辩士固请,宜来。来,以为客,时时从入朝,令上见之,则必异而问之。问之,上知此四人贤,则一助也。’于是吕后令吕泽使人奉太子书,卑辞厚礼,迎此四人。四人至,客建成侯所。……汉十二年,上从击破(黥)布军归,疾益甚,愈欲易太子。留侯谏,不听,因疾不视事。叔孙太傅(通)称说引古今,以死争太子。上详许之,犹欲易之。及燕,置酒,太子侍。四人从太子,年皆八十有馀,须眉皓白,衣冠甚伟。上怪之,问曰:‘彼何为者?’四人前对,各言名姓,曰东园公,角里先生,绮里季,夏黄公。上乃大惊,曰:‘吾求公数岁,公辟逃我,今公何自从吾儿游乎?’四人皆曰:‘陛下轻士善骂,臣等义不受辱,故恐而亡匿。窃闻太子为人仁孝,恭敬爱士,天下莫不延颈欲为太子死者,故臣等来耳。’上曰:‘烦公幸卒调护太子。’四人为寿已毕,趋去。上目送之,召戚夫人指示四人者曰:‘我欲易之,彼四人辅之,羽翼已成,难动矣。吕后真而主矣。’戚夫人泣,上曰:‘为我楚舞,吾为若楚歌。’歌曰:‘鸿雁高飞,一举千里。羽翮已就,横绝四海。横绝四海,当可奈何!虽有矰(zēng)缴,尚安所施!’歌数阕,戚夫人嘘唏流涕,上起去,罢酒。竟不易太子者,留侯本招此四人之力也。”。 楚狂声:指楚国的狂人接舆的《凤兮歌》。接舆曾路过孔子的门口,歌《凤兮歌》,当面讽刺孔子迷于从政,疲于奔走,《论语》因称接舆为“楚狂”。《论语·微子篇》:“楚狂接舆,歌而过孔子,曰:‘凤兮!凤兮!何德之衰?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已而!已而!今之从政者殆而!’孔子下,欲与之言。趋而辟之,不得与之言。” “余既滋兰九畹,又树蕙之百亩,秋菊更餐英。”句:语出战国 楚·屈原《楚辞·离骚》:“余既滋兰之九畹,又树蕙之百亩。……朝饮木兰之坠露兮,夕餐秋菊之落英”。 “门外沧浪水,可以濯吾缨。”句:语出战国 楚·屈原《楚辞·渔父》: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我缨,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我足。”缨,丝带子。 “毫发常重泰山轻”句:人世间的各种事都被颠倒了。毫发,毛发,喻极细小的事物。 “悲莫悲生离别,乐莫乐新相识,儿女古今情。”句:语出战国 楚·屈原《楚辞·九歌·少司命》:“悲莫悲兮生离别,乐莫乐兮新相识。”这里是对陈端仁说的,表示对陈端仁有深厚的感情。 “富贵非吾事,归与白鸥盟。”句:语出东晋·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》:“富贵非吾愿,帝乡不可期。”这里以陶渊明自况,抒发了词人淡泊名利、洁身自好的情怀。
繁体原文
長恨復長恨,裁作短歌行。何人爲我楚舞,聽我楚狂聲?余既滋蘭九畹,又樹蕙之百畝,秋菊更餐英。門外滄浪水,可以濯吾纓。 一杯酒,問何似,身後名?人間萬事,毫髮常重泰山輕。悲莫悲生離別,樂莫樂新相識,兒女古今情。富貴非吾事,歸與白鷗盟。
翻译
我心裏裝着無窮恨怨,把它寫成一曲短歌行。有誰來安慰我,跳起楚舞輕盈,我的狂歌又有誰來聽?我已種植九畹蘭花枝葉茂盛,還種植百畝蕙草香氣雲蒸,我要餐那秋菊的落英。門外滄浪水清清,用它來洗滌我的帽纓。 有人發問,一杯酒怎能抵住身後名?人間常把毛髮看重泰山輕,黑白混淆是非顛倒理難評。悲哀之中沒有比生離死別再傷情,快樂之中沒有比結識一位新朋友再快樂幾層,這是古往今來的兒女本性。追逐富貴並不是我的志願行徑,還是歸隱山林與白鷗結友爲盟。
释义/赏析
水調歌頭:詞牌名,又名《元會曲》、《臺城遊》、《凱歌》、《江南好》、《花犯念奴》等。唐朝大曲有《水調歌》,宋·王灼《碧鷄漫志·卷四》:「按《隋唐嘉話》:煬帝鑿汴河,自製《水調歌》,即是水調中製歌也。世以今曲《水調歌》爲煬帝自製,今曲迺中呂調,而唐所謂南呂商,則今俗呼中管林鐘商也。」凡大曲有「歌頭」,此殆裁截其首段爲之。雙調,九十五字,前後闋各四平韻。亦有前後闋兩六言句夾叶仄韻者,有平仄互叶幾於句句用韻者。 壬子:指宋光宗紹熙三年(公元1192年)。 三山:福州城內有越王山、九仙山、烏石山,故郡有三山之名。宋·曾鞏《道山亭記》:「城中凡有三山,東曰九仙,西曰閩山,北曰越王,故郡有三山之名。」 陳端仁:南宋·陳傅良、梁克家《淳熙三山志·卷二十九·人物類四·科名》,謂陳峴(xiàn),字端仁,閩縣人。紹興二十七年(西元一一五七年)王十朋榜進士。另據宋·李心傳《建炎以來朝野雜記·甲集·卷十七·公使庫》載「淳熈中,……頃嵗陳給事峴爲蜀帥」及《建炎以來朝野雜記·乙集·卷十二·蜀帥聘幣不入私家者三人》之記事,知其於淳熙中曾帥四川。據《宋史·卷一百七十三·〈食貨志·農田〉》載「淳熙二年,兩浙轉運判官陳峴言:『昨奉詔遍走平江府、常州、江陰軍,諭民並力開浚利港諸處,並已畢功。始欲官給錢米,歲不下數萬,今皆百姓相率效力而成。』」《宋史·卷一百八十三·〈食貨志·鹽〉》載「(淳熙)八年,福建市舶陳峴言:『福建自元豐二年轉運使王子京建運鹽之法,不免有侵盜科擾之弊,且天下州縣皆行鈔法,獨福建膺運鹽之害。紹興初,趙不已嘗措置鈔法,而終不可行者,蓋漕司則藉鹽綱爲增鹽錢,州縣則藉鹽綱以爲歲計,官員則有賣鹽食錢、縻費錢,胥吏則有發遣交納常例錢,公私齟齬,無怪乎不可行也。鈔法未成倫序,而綱運遽罷,百姓率無食鹽,故漕運乘此以爲不便,請抱引錢而罷鈔法。鈔法罷而綱運興,官價高而私價賤,民多食私鹽而官不售,科抑之弊生矣。』於是詔峴措置。」及《宋會要》各門,知其於帥四川前曾任平江守、兩浙轉運判官、福建市舶等官,其罷免蜀帥事在淳熙九年(西元一一八二年)。南宋·樓鑰《攻媿(kuì)集·卷二十八·繳陳峴差知靖江府》之奏劄,中有「閒廢雖久,衆尚齗齗(yín yín)」諸語。樓鑰於紹熙三年(西元一一九二年)後方入詞掖,其繳駁劄子當即紹熙四年(西元一一九三年)左右所奏進者。據知陳氏其時正在廢退家居,故得於稼軒被召時置酒相送也。 《短歌行》:《樂府歌辭》曲名。《樂府解題》:「魏武帝『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。』晉·陸機『置酒高堂,悲來臨觴。』皆言當及時爲樂。」 楚舞:漢高祖 劉邦「欲廢太子,立戚夫人子趙王如意」,由於留侯 張良設謀維護太子,此事衹好作罷,戚夫人因向漢高祖哭泣,漢高祖對她説:「爲我楚舞,吾爲若楚歌。」歌中表達了漢高祖事不從心、無可奈何的心情。《史記·卷五十五·留侯世家》:「上欲廢太子,立戚夫人子趙王如意。大臣多諫爭,未能得堅決者也。呂后恐,不知所爲。人或謂呂后曰:『留侯善畫計筴(cè),上信用之。』呂后乃使建成侯 呂澤劫留侯,曰:『君常爲上謀臣,今上欲易太子,君安得高枕而臥乎?』留侯曰:『始上數在困急之中,幸用臣筴。今天下安定,以愛欲易太子,骨肉之間,雖臣等百餘人何益。』呂澤彊要曰:『爲我畫計。』留侯曰:『此難以口舌爭也。顧上有不能致者,天下有四人。四人者年老矣,皆以爲上慢侮人,故逃匿山中,義不爲漢臣。然上高此四人。今公誠能無愛金玉璧帛,令太子爲書,卑辭安車,因使辯士固請,宜來。來,以爲客,時時從入朝,令上見之,則必異而問之。問之,上知此四人賢,則一助也。』於是呂后令呂澤使人奉太子書,卑辭厚禮,迎此四人。四人至,客建成侯所。……漢十二年,上從擊破(黥)布軍歸,疾益甚,愈欲易太子。留侯諫,不聽,因疾不視事。叔孫太傅(通)稱説引古今,以死爭太子。上詳許之,猶欲易之。及燕,置酒,太子侍。四人從太子,年皆八十有餘,鬚眉皓白,衣冠甚偉。上怪之,問曰:『彼何爲者?』四人前對,各言名姓,曰東園公,角里先生,綺里季,夏黃公。上乃大驚,曰:『吾求公數歲,公辟逃我,今公何自從吾兒游乎?』四人皆曰:『陛下輕士善罵,臣等義不受辱,故恐而亡匿。竊聞太子爲人仁孝,恭敬愛士,天下莫不延頸欲爲太子死者,故臣等來耳。』上曰:『煩公幸卒調護太子。』四人爲壽已畢,趨去。上目送之,召戚夫人指示四人者曰:『我欲易之,彼四人輔之,羽翼已成,難動矣。呂后眞而主矣。』戚夫人泣,上曰:『爲我楚舞,吾爲若楚歌。』歌曰:『鴻鴈高飛,一舉千里。羽翮已就,橫絕四海。橫絕四海,當可奈何!雖有矰(zēng)繳,尚安所施!』歌數闋,戚夫人噓唏流涕,上起去,罷酒。竟不易太子者,留侯本招此四人之力也。」。 楚狂聲:指楚國的狂人接輿的《鳳兮歌》。接輿曾路過孔子的門口,歌《鳳兮歌》,當面諷刺孔子迷於從政,疲於奔走,《論語》因稱接輿爲「楚狂」。《論語·微子篇》:「楚狂接輿,歌而過孔子,曰:『鳳兮!鳳兮!何德之衰?往者不可諫,來者猶可追。已而!已而!今之從政者殆而!』孔子下,欲與之言。趨而辟之,不得與之言。」 「余既滋蘭九畹,又樹蕙之百畝,秋菊更餐英。」句:語出戰國 楚·屈原《楚辭·離騷》:「余既滋蘭之九畹,又樹蕙之百畝。……朝飲木蘭之墜露兮,夕餐秋菊之落英」。 「門外滄浪水,可以濯吾纓。」句:語出戰國 楚·屈原《楚辭·漁父》:「滄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我纓,滄浪之水濁兮,可以濯我足。」纓,絲帶子。 「毫髮常重泰山輕」句:人世間的各種事都被顛倒了。毫髮,毛髮,喻極細小的事物。 「悲莫悲生離別,樂莫樂新相識,兒女古今情。」句:語出戰國 楚·屈原《楚辭·九歌·少司命》:「悲莫悲兮生離別,樂莫樂兮新相識。」這裏是對陳端仁説的,表示對陳端仁有深厚的感情。 「富貴非吾事,歸與白鷗盟。」句:語出東晉·陶淵明《歸去來兮辭》:「富貴非吾願,帝鄕不可期。」這裏以陶淵明自況,抒發了詞人淡泊名利、潔身自好的情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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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调歌头·壬子三山被召陈端仁给事饮饯席上作创作背景/ 辛弃疾 / 〔宋代〕
  辛弃疾宋光宗绍熙三年(1192年)初,辛弃疾出任福建提点刑狱。是年冬天,被宋光宗赵淳召见,由三山(今福建福州)赴临安。虽然新年将到,也只得立即起程,当时正免官家居的陈岘(字端仁)为他设宴饯行。在陈端仁为他饯行的宴会上,写了这首词。 查看译文鉴赏全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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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调歌头·壬子三山被召陈端仁给事饮饯席上作鉴赏/ 辛弃疾 / 〔宋代〕

  辛弃疾的这首《水调歌头》,是一首感时抚事的答别之作。

  此词上片分两层,前两韵是第一层,直接抒写人的“长恨”和“有恨无人省”的感慨。作者直接以“长恨复长恨,裁作短歌行”句开篇,乍看似觉突兀;其实稍加思索,就会明白其深刻的感情背景。由于北方金朝的入侵,战乱不息,被占区人民处在金人统治之下,而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却非但不图恢复,还对主张抗金北伐的人士加以压制和迫害,作者就曾多次受到打击。这对于一个志在恢复的爱国者来说,不能不为此而感到深切的痛恨。如此“长恨”,在“饮饯席上”难以尽言,所以词人只能用高度浓缩的语言,把它“裁作短歌行”。“短歌行”,原是古乐府《平调曲》名,多用作饮宴席上的歌辞。词人信手拈来,融入句中,自然而巧妙地点明了题面。“长恨”而“短歌”,不仅造成形式上的对应美,更主要的是显示出那种恨不得尽言而又不能不言的情致。“何人为我楚舞,听我楚狂声”一句,合用了两个典故。据《史记·留侯世家》载,汉高祖